茉理＆梨沙

類型：中篇小說。


作者：ゆ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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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沙：哇～有新篇！有新篇！！
茉理：對啊，ゆま阿姨效率超好的～不像媽媽～

距上次第一次相見後過了兩週，敦子傳訊息給我，約了今天見面。

「是不是來得有點早？」
在約定時間前抵達的我，站在車站出口前等著，心裡沒來由的緊張。
「冷靜點！大島優子！」

給自己打了氣後，我開始想著畢業作品的題目，我還在猶豫著模特兒的人選該怎麼尋找？身邊是不缺乏感覺還不錯的人選，不過這樣沒什麼特別的。
「該怎麼辦呢…」


「妳在失神什麼啊？」

「欸？」

我回過神後敦子就站在我面前。
「妳到了啊…」

「我站在這裡有30秒了，妳都沒注意到嗎？」

「啊…抱歉…我在想事情。」

「在想什麼？想得那麼認真？」

「沒什麼…今天要去哪裡？」
雖然有閃過告訴敦子的念頭，但總覺得自己已經虧欠她了，還要讓她來幫自己的忙不太好，另外想辦法吧！

「今天是來告訴妳，我想到要妳做什麼事情了～」
我驚訝了一下，因為差點忘記我答應過敦子的事。

「那…妳要我做什麼？」

「嗯…現在先不說，我們先去逛逛吧！稍後我會再告訴妳的～」

於是，我們就去鬧區逛街了，這一路上感覺就像跟好朋友一起逛街買東西般，我忍不住想，之前的尷尬都到哪去了？

在路上碰到了賣冰淇淋的車，敦子突然叫了起來。
「我想吃冰淇淋！」

「想吃嗎？我去買吧！」
不加思索地走去買冰淇淋。在等待的時候敦子拿著手機往我這邊似乎是拍了照，我拿著冰淇淋回去，想知道她剛剛在做什麼？
「在拍什麼？」

「紀念照～ 我有在寫blog啊～」

敦子開始吃起我買的冰淇淋，我也一起吃了起來，突然敦子莫名的笑了一下。
「妳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啊？！」

「啊…不知不覺就…」
直覺上的反應，自然而然的做出以前做過的同樣事情。


吃完後又繼續的逛街，今天的晚餐我們選擇了速食店，進去才知道裡面的客人不少。
「我去二樓找位子。」

敦子先走上去找位子，我則是排隊點餐，等到快輪到我時敦子沒有下樓來，我想她應該找到位子了，於是我自然而然的幫她點了餐。
「麻煩妳，其中一杯汽水請換成冰紅茶。」

拿著餐點走上去，沒多久就看到敦子的位子。

「這是妳的。」

敦子看了看自己的餐點又喝了一口飲料，第二次莫名的笑了。
「妳還記得我不喝汽水這件事？」

「啊…不知不覺就…」
這是我第二次啞口無言，沒有刻意去記起或忘記，只是自然而然的做了熟悉的事情而已。




在我們吃著餐點時，敦子又開口了。
「我對優子來說不是那麼重要吧？不然為什麼來這裡那麼久卻一通電話也沒打給我。」


「電話妳不是換了…」
（不對！我不知道敦子換了電話，卻還是沒想過要打電話給她。）
想不出任何理由來說明為什麼我不打電話。
「對不起…我覺得任何理由也無法解釋我的行為。」

這問題我自己也省思過，或許當時的搬家和重考對我的打擊過大，以致於我無法去想著另一個人的感受。

「不只敦子妳變了，我也變了。從搬來這裡後我就變了。」

說完這有點沉重的話後，我們又陷入沉默中。

「沒忘記我今天約優子出來的重點吧？」

「嗯！」

「我要向優子許三個願望！」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「就是要優子當我的神燈精靈，我要向妳許三個願望，我許的願望優子都要幫我做到！」

「這、太難了吧！」

「妳放心！我不會許讓妳做不到的事，這樣可以吧？」

「好…好吧！妳說。」

「我先許第一個願望，就是從今天開始，至少一個禮拜要和我約會一次！這個應該很容易吧～」

我很用力的想了一下。
「一個禮拜一次…如果不要跟學業和打工有衝突到的話，大概可以…那時間誰決定呢？敦子不是有工作？」

「如果前兩天先告訴妳，這樣可以嗎？」

「是可以，不過我不能保證，但我會盡量把事情排開，那…第二個呢？」

「還有兩個先留著，等我有想到再說～」

「喔…」


因為敦子明早還有工作，吃完東西後我們就往車站的方向走。
進站後，我們坐的電車方向不同。

「那個…最後我想問一件事！」

「什麼？」

「優子…還記得那時我說的話嗎？」

「哪時？」

「畢業前，我們在天台上的談話。」

我想了想，應該就是我對她承諾的時候吧？
「我說了會打電話給妳的事？怎麼了？那時候妳不是很害怕之類的…」

「是嗎…妳只記得這樣嗎…」

「抱歉…妳還有說什麼嗎？如果我忘記了，可以再跟我一次。」

「沒有，我沒說什麼了…那我走這邊。」

「嗯。」
我點點頭目送敦子走遠，總算結束了今天的約會。

夜裡，洗完澡後準備就寢時，手機的訊息聲響了。

【神燈精靈！今天很高興可以再跟妳見面～】

這有點孩子氣般的內容讓我微微笑了。

【您開心就好～我的主人！】

回覆後我開始想著，敦子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？是真的已經不在意了？還是到目前為止都只是在耍著我玩？

不論如何，我想繼續跟她見面的感覺非常強烈。


答應敦子的約會，其實就只有很普通的見面。有時候去遊樂園玩，有時候去逛街、吃東西、看電影、隨意的聊天，跟一般的朋友間做的事情一樣，甚至像當時高中時一樣。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，隨著敦子在雜誌上的曝光度越來越高，我們也越引人注目。但敦子看起來很快樂，絲毫不在意別人在旁邊的私語，笑容也越來越多。

我喜歡聽敦子的笑聲…


邁入七月，我的心情有如悶熱的天氣，非常焦慮和狂躁。畢業作品的初步草稿我一點也畫不出來。

「怎麼辦…」
我在店裡看著繪畫本發呆。

「優子，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出去吧！」

「啊！ 是！」

篠田店長的聲音讓我回了神，今天要送店內的商品去現場，我還是第一次去雜誌的拍攝現場。
到達現場時，看到的是一個大倉庫，這就是拍攝用的倉庫，裡面還搭了一個室內景。

「今天是拍最後一期的夏裝，上次我不是有說過這雜誌社的造型師佐藤小姐想見見妳？所以才叫妳來。」

篠田店長接著跟一個人打了招呼。
「妳們來了啊！今天拍完後下次就是秋冬裝了，到時還要請妳們多多贊助喔！」

「佐藤小姐，這位就是我上次提到的我們家的店員。」

「妳好！我是大島優子！」

「就是妳啊！！現在還是學生？」

「是的，因為重考一年，現在是四年級生。」

「聽篠田小姐說妳是讀XX大的造型設計的？」

「是的！」

「事實上呢～我有受妳們老師之邀，是年末的評委之一喔！」

「是嗎？！那請多多指教！」

「好好加油吧，有什麼問題我會盡量指導的～」

在我們談話的同時，拍攝的模特兒們已經準備好了。我看到了敦子，而敦子也看到了我，我們的眼神只交會了一下子。

「抱歉兩位，我先去忙了。」
於是佐藤小姐上前去做確認。

「優子妳知道造型師的工作內容嗎？」
篠田店長忽然這樣問我。


「大概…知道…」

「一張漂亮的照片背後的工作人員是非常多的，從頭到腳的準備工作非常繁雜，髮型師、化妝師、服裝師…準備模特兒身上的所有東西，拍攝時還有燈光師、攝影師來讓畫面呈現出來，而造型師就是統整這些工作，一一確認所有的細節都非常完美。當然！還有一點就是模特兒的專業程度，能不能將整體表現出來也很重要。」

「嗯…」

我們就在旁邊看著拍攝工作，模特兒們照著攝影師的指令擺出各種表情、動作。在拍攝當中的敦子讓我目不轉睛，以前從未見過的表情、眼神，這就是篠田店長所說的專業！

（好像變了一個人…）
我的心裡這麼想著，這樣不同的敦子對我來說，就像個陌生人…但是跟敦子在一起時又感覺像以前的她。宛如演戲一般，一上鏡頭就不是自己了。現在的敦子表現出來的風格是活潑、開朗、令人嚮往，有著明亮個性的女孩子。

（如果還能表現另一面的話…）
我忽然開始思考著另一種成熟風格的敦子會是怎麼樣的感覺。


拍了幾分鐘後，開始換裝。
這也是大家的休息時間，我看到剛剛才露出開心笑容的敦子表情瞬間垮了下來。

（怎麼了嗎？）


有個人把敦子叫到旁邊去談話，那人感覺上是敦子的經紀人，不知道兩人在談些什麼，沒幾分鐘後一個吼聲讓全場的人都呆了。

「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！！為什麼我一定接那種工作！！不要再來跟我說話！！」

突然敦子在所有人面前跑了出去，大家都還一陣錯愕，那經紀人小姐也沒有追過去，這時候我只有擔心的想法。

「那個前田怎麼可以用那種口氣跟自己的經紀人說話！現在有名氣了就開始目中無人了嗎？」

旁邊的工作人員開始私私竊語，雖然剛剛我還認同敦子的專業，不過那不會掩飾的情緒表現倒是沒有改變。
（這個笨蛋…就這樣跑出去。）

拍攝工作也停擺了，總要有人去把敦子給找回來，這時經紀人小姐過來找佐藤小姐。
「非常抱歉！耽誤了拍攝工作。在人還沒回來前請你們先進行其他模特兒的拍攝，敦子的部份晚一點再補拍可以嗎…」

「是可以…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？我沒見過前田小姐這樣？」

「這…難以開口，只是接到敦子不喜歡的工作，她在抗拒而已。」

「不去找人嗎？」

「等敦子冷靜點吧。」

我和篠田店長就站在旁邊聽得很清楚，這時經紀人小姐看到了我。
「妳是…大島？」

「是的！」

「敦子有跟我提過妳。」

「喔…那個，我可以去把敦子找回來嗎？」

「嗯…也好，敦子現在應該不太想見到我，妳去的話應該可以早點把她帶回來。」

「好的！」

於是我也跑出了倉庫，著急的四周張望。外面那麼大我也沒頭緒敦子會跑向哪邊，只是自然而然的走著。

（啊…找到了！）

敦子蹲在角落哭泣，我慢慢走過去也蹲了下來。
「不要哭了…」

敦子抬起頭看我一眼，那眉頭緊緊皺著，臉上的眼淚不停的流。

「要跟我說怎麼了嗎…？」

「我…」
那哽咽的聲音像是一直卡在喉嚨發不出來，我伸手過去輕拍敦子的背，希望這樣可以讓她好過點。

「我…我不喜歡事務所接的工作…」

「什麼工作呢？」

「他們要我去拍泳裝，我是流行雜誌的模特兒為什麼要我去拍那種東西！！」

「所以妳就拒絕了？」

「我當然拒絕，我才不要穿著泳裝拍給所有人看！我也不要穿泳裝！」

我了解敦子的抗拒，確實拍泳裝是會讓人很害羞的事。但我更意外的是，以前敦子不敢穿泳裝的恐懼持續到現在，這下我可苦惱了。

「那妳打算怎麼辦？」

「堅持到底！」

「但是這樣違抗事務所不會怎麼樣嗎？」

「我…我又不知道該怎辦…」

說著敦子又哭了起來，再這樣下去裡面的拍攝工作一定沒辦法進行了。既然答應經紀人小姐，我還是得帶敦子回去，我想起了以前怎麼鼓勵敦子的情形。

「我不是說過嗎？這麼漂亮又可愛的臉就不要老是皺著眉頭，對自己有自信點！我相信妳可以克服，妳也要相信自己，現在的敦子很完美，有著那麼不錯的身材，就要把它給展現出來！就當作是….是….給我看！」

「咦？」

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說。

「工作呢…總會有不順心的時候，但就是這樣才要更加努力去突破它、不要害怕它。雖然不喜歡，但不要去逃避它。忍一下就過去了，更何況我相信敦子穿泳裝一定很好看！我無論如何都是站在敦子這邊的，我會一直支持著敦子的！所以，對自己多一點信心好嗎？」

敦子總算停止了淚水，那被淚水浸濕的雙眼讓人看了更加不捨。

「真的嗎…？優子真的會看嗎…」

「會的！」

「但是我還是會怕怎麼辦…」

突然間我有了個很大膽的想法。
「不然…我會待在旁邊，但這要你們事務所和拍攝公司同意我在現場才行。」

「我可以去求一下經紀人。」

「好…就這樣吧！現在趕快回去吧？拍攝都停擺了，已經耽誤到大家囉！」

「嗯…」

起身後敦子就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，走著走著突然一雙手臂圍住了我，敦子從我背後把我環抱著，在我耳邊輕聲的說。
「優子…謝謝妳…」

我呆住了，而且心跳不停加快，像是快跳出我的胸口搬劇烈，不知道是因為敦子的舉動？還是那句〞謝謝〞？

「沒…沒什麼…」

隨後又聽到敦子嘻嘻笑聲。
「優子在害羞嗎？耳朵好紅喔！」

「才…才沒有！快走啦！」

我抓著敦子的手、加快了腳步，在要進去前我再次叮嚀著。
「記得喔！進去後要跟經紀人和所有的工作人員道歉喔！妳那行為已經不對了，要有誠意的道歉！」

「嗯、我知道…優子妳跟我的經紀人一樣囉唆耶！」
「什麼啊！我是為妳好！」

「是是是…」


敦子跟所有的人好好道了歉，拍攝的工作才又開始進行，然後敦子跟她的經紀人說同意拍攝泳裝的事讓經紀人非常吃驚，但也把條件說了，經紀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凝重，在敦子去換衣服的時候經紀人向我走來。

「敦子說的條件是妳開的？」

「不…我只是想，如果我在場可能會讓敦子安心拍攝，所以才提出這樣的要求。」

「這個嘛…我會跟拍攝方說一下，拍攝當天妳可以充當助理，所以應該可以允許。但事務所那邊可能要保密，畢竟如果讓上頭知道的話，敦子可能會被冷凍或有毀約之嫌。」

「欸！那麼嚴重嗎？！」

「敦子拒絕的事情我沒跟上頭說，就是怕敦子自毀前程。已經簽了合約，事務所接洽的工作就不可以拒絕的。無故拒絕，對方也會向事務所提告之類，總之很麻煩，現在敦子終於妥協了，只是…我怕如果還有下一次，我也幫不了她。既然做了這一行，有些工作和事情是必須要忍耐的，剛剛敦子那態度如果被八卦雜誌寫上去，好不容易得來的名氣會被毀了。幸好敦子很誠懇的跟大家都道了歉，其他的工作人員應該也不會再說什麼閒話了。」

「嗯，我知道…」

「確定好拍攝時間我會通知妳的。」

「是！」


這一天的拍攝工作終於完成，我和篠田店長也離開了現場。在路上我反覆想著敦子的經紀人所說的那些話，其中的涵義是不是在說敦子其實還不是很專業呢？

「妳的畢業作品想好了嗎？」
篠田店長突然問起。

「呃…還沒…目前最大的困難是模特兒人選。」

「是嗎？那要不要找我啊～好歹我也是〞前〞模特兒呢～」

「店長別開玩笑了！篠田店長的個人特色太強，我可能反而設計不出適合妳的造型…」

「開玩笑的啦～那為什麼不找前田呢？以她的形象應該很好設計？」

「店長…認為敦子專業嗎？」

「嗯…形象來說還可以，不過…就態度來說不是那麼專業。」

「是嗎…」

「優子認為專業是什麼呢？」

「嗯？…在自己的工作裡不管碰到任何事都一定要做好？大概是這樣…」

篠田店長停頓了一下，像是在思考什麼。
「如果優子妳當上了造型師，但妳的公司卻要求做跟妳理念不同的東西時，妳會怎麼做？」

我猶豫了並開始想像。
「還是會做，但我還是會努力讓他們知道我的想法！」


「這就是前田和妳的差別，工作上難免會碰到自己不喜歡的事，這時如果不衡量自己的地位而一昧的任性，反而會適得其反，有時妥協是必須的。前田的事務所在業界是很有名氣的，幫她接的工作都是非常正當，所以前田其實也不用怕碰到壞工作。」

「但是拍泳裝跟時裝差別有點大不是嗎？」
我想趁這機會了解一番。
「我猜想，前田的事務所可能在增加她的曝光度，現在不是有很多模特兒都跨界到演藝圈了？前田現在還不是隸屬任何雜誌的專屬模特兒，或許事務所的用意就是想讓她進演藝圈也說不定。」

「但如果敦子不願意呢？！」


「會想當模特兒一定懷著不想當普通人的夢想不是嗎？若眼前有個好機會能讓自己過更加光鮮耀眼的人生，誰不心動？」


「普通人…」
我想起敦子說過討厭以前的自己，也許就是要擺脫過去的自己才會選擇當模特兒，如果還有機會說不定敦子並不會拒絕。


「嘛…說這些也可能是遲早的事情，相信我的第六感不會錯，第一眼見到前田時就覺得她有天生吸引人目光的特質。」


「篠田店長…為什麼放棄繼續做模特兒呢？」


「其實我就是不肯妥協的那一方，才會自己出來開店，有些人會被利益所誘惑而隨波逐流，最後就是失去自我，連價值觀都變了。我不想變成那樣才放棄，現在才是我最想做的。」

「店長…妳這不是在自打嘴巴嗎？」
那番話真讓我哭笑不得。

「不不～因為有我這樣的例子，才會認為要出名也要有本事才行啊～哈哈！」

「店長！！」

「開玩笑的啦～是認為前田的旁邊有優子妳在的話，應該就不會失去原本的自己。我看得出來，前田其實是個很純粹的小女生，妳們不是高中同學嗎？這樣的話，優子應該更了解前田的個性，支持她、鼓勵她，甚至讓她保持真實的自己。」



篠田店長那成熟又很大人的談話讓我消化許久，因為自己還未深入其中所以感受不是那麼強烈，但已深處其中的敦子是怎麼想的呢？


我在床上難以入眠，腦海中浮現出今天拍攝時敦子的模樣，這時我有了靈感，馬上爬起來拿著繪本開始揮舞著。
「如果是這樣的姿態的話…」

我畫了一幅有點小惡魔系的服裝，妝的部份成熟又稍微有點邪惡。
「如果敦子穿上它，再畫這樣的妝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…」


這一晚我憑著腦海內的想像，幫敦子設計了一個造型。
但這是否就是我的畢業作品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慢慢看著敦子總是會有很多想法和靈感出來，甚至還會有點心跳加速…
（欸！為什麼我會這樣？）

這未曾有過的感覺一直在侵襲著我。